一、编写树与斧头的寓言故事?
树与斧头的故事
一个人来到森林里,请求树给他一根木做斧子柄。树答应了他的请求,给他一根小树枝。他用小树枝做成了斧子柄,完好的装在斧子上,接着抡起斧子砍起树来。他很快就砍倒了森林中最贵重的大树。一棵老橡树悲伤地看着同伴被砍毁,无能为力,他对身旁的柏树说:“我们是自己先葬送了自己。如果我们不给他那根小树枝,他就无法砍伐我们,也许我们能永久地站立在这里。”
这是说不能帮助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对象,那怕是一个小小的帮助。
二、如何编写法海与青蛇的绝美爱情故事?
《再别》
我蜷着身子,在西湖的断桥下酩酊大睡,不知今夕何夕。迷蒙时一摆尾,感到周身水流比平时涌得更急,知道是下了雨。
我顶讨厌下雨天。细雨我讨厌,暴雨更讨厌。那些倾盆如注的雨总让我想起水漫金山的时候。
我失去了我的姐姐。永远地,失去了她。遁入水中,也遍寻不见,一切随水成尘。
她不要我了。不再是恨铁不成钢的气话,姐姐是真不要我了。独留我一人寂寞,还要再寂寞千年。
没了素贞,一天天也如年,无心修炼,不过懒睡,徒捱浮生。也会有梦,都是与素贞的过往。
"值得吗?"我于半梦半醒中问她。
她不答。她不答。
"现在你可以飞出我的手掌心了。"她微笑。
"姐姐,我不要飞出你的手掌心!不要呀!"我伤心道。
醒来后我叹了口气,把螃蟹吓得倒爬进洞里。
我真笨。
那时候我急得只知道四处喊姐姐,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样,我一唤她,她便姗姗而来,美目流转,一身气定神闲,教我艳羡。
我以为,以素贞的法力尚能自保,然而,只是我以为。我忘了她早已成了人,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。
她千年的修为,千年的智慧,只酿了一壶名为情字的鸩酒。
为了许仙,不问是缘是劫,一股脑喝下去,情愿闭目塞耳,奋不顾身,自甘牺牲一切,成一个凡俗女人。
何苦来?
我真心为素贞不值。她满心憧憬来到人间,却被世人所误。她本不该有如此结局。人世的快乐还没尝尽,就已肝肠寸断。
真苦。
我曾不甘问她,我们做两条快活蛇就不好吗?
为何一定要与男人过?
我不比男人有趣?
我们一起梳发,簪花,挑衣,跳舞,共浴,嬉戏,调戏少年郎,不也是人间至乐?
她要做人,我也长出两条尾巴学走路。她穿粉白纱裙子,我就穿青蓝色的。她挑一个老实男人,我就挑一个不太老实的,衣服可以相互交换,男人也可以,永远姐妹情深,不生嫌隙。
偏偏素贞不肯,她要"从一而终"。
我又叹了一口气。将自己盘得更紧,匍匐在湖底的沙堆上。
蛇没有眼睑,所以不得不睁着眼,冷冷看这幽黑的湖底,瓢摇的水草,从我嘴边仓皇逃离的小鱼小虾。这里不比紫竹林清幽,却也是个好去处。
我回不去那里了。那儿处处都有素贞的影子,还有个搅人清静的和尚。
这里正好。西湖很大,容得下女人的泪,男人的血,自然也容得下一条伤心蛇。
平时虽然寂寞,也不至于十分无聊。我能听见湖面上的种种声音。
春有雨,夏有雷,秋有风,冬有雪,寺庙有钟。车马如流,纷繁嘈杂,避不开的,依旧是俗世红尘。
而听的最多的,就是湖边的情人絮语。
我听着他们恩爱情浓时的卿卿我我,搂抱着发誓,赌咒,亲吻,咂然有声,也能听见怨侣的咒骂和狡辩。一天天,重复着似曾相识的戏。
情人在月色下发誓。这一刻,她是真的,他也是真的,只是这真心也和月亮一样,不恒久罢了。我冷笑着,感觉饿了,吃了几只小贝,权当瓜子嗑。
西湖本是妓女的洗脸水,洗去脂粉,才露出人间底色。
那脂粉漂在浅水上浮游,沾不得我身。我在水底的石头上盘着呢,乐得做蛇。我不化人,我不愿重蹈素贞覆辙。
"陈郎呀,"我又听见女子哀怨的声音,"一夜夫妻百夜恩,你怎能就将奴抛?"
又一个傻女人。我懒洋洋打着哈欠,似睡非睡。人总说一夜夫妻百夜恩,也不知是谁的讹传。
男人真要顾及百夜恩,许仙和姐姐一夜夫妻,结果呢?还不是出卖了我和姐姐?
法海与我一夜夫妻,他说我若乱他定力就放我走,后来还不是恼羞成怒食了言,非要收服我?
人就是这样,衣服穿久了,无论做什么,都不敢袒胸露怀,总要给自己找一块布遮羞。做人,做事,做爱,莫不如是。
"我有了……有了你的孩子——你不能如此绝情呀,陈郎——你想让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?"她哭泣。
孩子。
我心念一动。
素贞的骨肉,竟是她唯一遗留人间的痕迹。我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,又有多大。
我亲眼看着他从姐姐腿间挣出来,吓得像个呆子。过了好一阵,才将呱呱啼哭的他抱起,送到姐姐的怀里。小小的,瘦瘦的,浑身带血,看不清五官,像个肉色的小老鼠。
其实我有些恨他。他的存在让姐姐卑微,偏执,受苦,乃至殒命。
没了姐姐,万念俱灰。我杀了许仙,让他去陪素贞了,倒让孩子成了一个没父没母的小可怜虫,只能匆匆托付给法海,他在他臂弯中蜷缩,无依无靠。
这孩子,真命苦。一出生就要面对这荒唐的人世。难怪委屈大哭。
是我造的孽。
就在我意识纷乱时,噗通一声,周围惊叫声大响,聒噪得紧。
这女子堕湖了。
我瞬间气恼,比有人对水撒尿更让我怒不可遏。
傻女人啊!男人不爱你的时候,任你哭泣哀求楚楚可怜也不会给你一个正眼,缘何为了这么个负心人,将自己和孩子的命都苦苦相送?
男人就这么重要?
我气愤,如离弦箭射出去,略一施法,激起无数晶莹水浪,聚成一只巨掌,将那女子轻轻托住,将她送回岸上。
水是我最熟悉不过的。从小我与素贞生于斯,长于斯,缠绵于斯,我熟悉它,就像熟悉自己身上每一寸鳞片一样。
不过重施一次水漫金山,哦不,是水送孕妇。众人纷纷称奇,我不贪功,送回女人,又静静潜入水底。
我听他们说临安城里有神灵庇佑,不由好笑。
我只是不喜人类近身。
我正要翻个身,却闻禅杖落地声,将一切聒噪都阻断。再熟悉不过了。
我在石头上盘成一团,心头疑惑,茫然顿生。
是他?
和尚必定看到了刚才的场面,我并未露头,吓死孕妇的罪责我担当不起。但他一定能察觉出妖气,知道我藏在这里。
知道又如何?
我漠然趴下。
他要来便来。我坦然等着他那声大威天龙,妖孽现形。痛痛快快泄愤一场,也好。
然而他见女子无事,只念了一句佛偈,道了一声善哉,也不知对谁说。
他缄默地,仓促地,一言不发地离开。
咦,他这人不是最嫉妖如仇的么?若是寻常,定要说"这湖里妖气冲天,必然有妖孽!"
然而就这么走了。
我不愿想,晃着脑袋,又睡起我的大觉。
这一次,素贞不在,偏偏做了春梦,在我最懵懂的时候。
昆仑山下那一夜,年轻气盛的我,与年轻气盛的禅师斗法。
如此真切。
溪水潺潺,枝叶飒飒,我解下纱裙,向石头上盘腿打坐的男人游去,像流水一般,淌过去…趴在他的膝上,欣赏他头顶闪耀的彩虹。
满怀好奇。
男人的身体。
能让姐姐痴迷的存在,让我瞧瞧它到底有啥玄妙?
我好奇地,去吻他的耳,吮他的喉,拭他的颈,啮他的肩,蹭他的背,抚他的胸,双乳紧贴他身,故意让那两枚红缨揉啊揉,我尽情扭动着我的腰肢…有谁能与蛇比柔媚滑腻?
我眼鼻唇舌手脚并用,使出浑身解数,他坚持闭目不动,完全地不解风情,像他屁股底下的那块石头。
我紧贴着他的脸,柔声吐气。"斗到现在,你都不敢看我,那当然是你赢了。"
他霍然睁开双目,一刹目光如冷电,立刻扭头俯视我。鼻子贴着鼻子,嘴贴着嘴,呼吸交缠,我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,他的目光没那么凌厉了。
"不必睁眼,也知道你在做什么。"
很笃定嘛。我慢慢趋近,吮住他的唇,像衔住一朵春天里的花。原来这怒目金刚也有如此柔软的唇瓣,我还以为,他全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钢筋铁骨呢。
我舌尖轻扫,他齿关紧扣,固若金汤,不让我进入。
这和尚,好无情呀。
我伏在他怀里沉思。
想着姐姐伏在男人身上的柔软身段,我微微拧眉,姐姐可以,我为什么不可以?姐姐有的,我也有!
而且我会比她更柔,更软,更妖!
我能做到!
我无声地笑了,一手探进僧衣揉,一手搂住他的肩颈,潮湿的长发滴滴答答,扫他一头一脸。他还是岿然不动。
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颅,滑溜溜,泛着光,滴着水,像一颗淡青的诱人的大葡萄。
葡萄?
啊有了。我目不转睛,看着从他耳鬓滚落的水珠,伸出舌头,一舔,一吮,滑过耳廓,牙齿在耳珠轻轻一咬……….
我半睁着眼,只为尽情享受这场游戏。舔着,吮着,我自己都有点乱了,舌尖变成红信子,在他耳鬓上窸窸窣窣游走。
一滴,一滴,水珠尽入我唇间。咦,怎么有些热?我疑惑,哎呀,和尚出汗了,密密麻麻,从他额角不住滚落。他盘坐的身体,微微颤抖,表情有些痛苦。
"你怎么又闭上眼了?"我娇声问,软倒在他膝上,摸了摸他的胸口,再顺着往上,就是喉结,上上下下,一动一动,怪好玩的。
他不答,身体滚热。我攀上他的身体,伏于肩头,向他耳朵眼里吹一口软酥酥的气。又瞅着看那对睫毛乱战,浓黑的,不断挣扎,像着了火的蛾子翅膀。眉心紧蹙,额上金刚珠也跟着颤抖。
我觉得有趣。看定他,眼睛晶亮。他忽然动了,面有愠色,一伸手,想将我推开,我敏捷地躲开,眼看他又要重振旗鼓,老僧入定,不由灵机一动,使出一招"老鹰抓小鸡",伸手一够,握住他的"尾巴"。我可不想输!
男人陡地失了镇静,一瞬间羞怒,勃然,最后成了隐忍。他似乎想一跃而起,但被我按捺不动,轻轻摩掌他的"尾巴",那家伙陡然胀大,蠢蠢欲动。如昂扬的蛇头,准备进攻。
他盯着我,看样子又要捏诀念咒,我怎能让他如意?赶紧扑到他怀里,谁知他并不稳如磐石,我俩同时跌入深潭。
水里可是我的天下。我得意地笑了。
刚想动作,谁知他竟一把抓住我的长发,手如金刚箍,毫不怜惜。
这下我不敢妄动,不由又惊又怒,这和尚睚眦必报,一点气量也没有,见我没有男人尾巴,就去抓人家的命根子头发!
为了脱身,我一招奇袭他下体。趁他避开的时候,我便潜入水下,猱身而上。
昆仑池水有寒气,对我来说习以为常。我攀住他的背,细细吻着。即使隔着僧衣,也能感受到这不同于女人的,坚硬的,傲岸的,不肯随意弯折的男人的脊背。
"你冷不冷呀?"我体贴地问。
他哼了一声,轻轻一挣,水流湍急,我不由自主地到他面前了。
男人一双黑亮的眼在流火。火光大盛,熊熊燃烧,在黑夜里惊心动魄地瑰丽着,格外地好看。我还没来得及伸手赞美他的俊美,一阵巨浪滔天,我闭上眼睛,再睁眼时瞬间易位,他终于欺身上前。
感觉到彼此肌肤在带着寒意的池水里尤其灼热,互相厮磨,微微战栗,这让我兴奋。
我盘上他的腰,把他的手握住,引领着环住我的身体。从脊背滑落到腰肢,再往下是柔腴的……我微微晃头,嘶嘶发笑。
我俩在水里浮浮沉沉,翻翻覆覆,一来一往,一动一撞,我仰卧水面,双腿高翘,翻身潜入水下,又露出发肤,与他缠绵,成了一对交尾的蛇。蛇尾长驱直入,挺进我的身体里,没入深处,扯动着,凶狠地攻击。
他用力。
波涛滚滚,汹涌不息,怒海奔流前进,澎湃着,淹没所有想法。漫天星光也震荡。
他用力。
雨骤风狂,一阵紧似一阵,天昏地暗压将下来。我战栗着。在激荡的怡然中,忍不住发出低吟和喘息。
所有思绪如烟花,升至高空,轰然爆炸,丝丝缕缕都星散。
只见琉璃世界。
光怪陆离,五色目盲。他也呻吟。
都忘我地快乐着。时间陷入万古洪荒,天地间只有一对有情人,在做欢喜事。
姐姐,原来这就是做人的意趣,男人的滋味呀。
天空现出淡粉色,稀疏的星月也已经隐去。天,就要亮了。
眷恋不舍。慵倦地半合眼,舍不得他从我体内出去。
晨光熹微。他皱起眉,脸色阴睛不定,突然地泛上铁青,同时水下激起一片浊白。男人蓦然睁眼,面色惨变,难以言状。
一泄如注。浪花千重。
他急忙离了我身,大口喘息。我微微睁大眼睛。略一思索,想起许仙躺在地上的窘态,不由噗嗤一笑。
我顺流依偎在他胸口,听了一阵。怦怦怦,像急打的木鱼。
"哎,你怎么了,心跳得这么快?"我仰脸看他,满眼天真烂漫。
他嘴唇紧抿。
我一摸他下体,软绵绵,大蛇不再昂首,陷入冬眠。我得意地嘻笑起来,吐了吐舌头,十分雀跃,"你输给我了!"
这下捅了马蜂窝。他震怒,一下把我推得老远。
"我不会输给你的!"他咆哮,愤怒里夹杂着惊恐。男人电闪雷鸣,又变得暴烈凶狠。
我撅起嘴。这人怎么这么玩不起呀?"你说…….."
"住嘴,妖孽!"这个男人,狂怒地失控了。他朝举拂尘,狠狠一砸,水面爆炸了。滚滚火花,恐怖地,猛烈地,直逼向我。
我挥臂遁形,掩在青烟中,不服气,故意压一压他的劲头,"你说过的,不可以反悔哦!就算你闭上眼睛,我也赢你了!"
和尚啊和尚,你身为高僧,好意思耍赖?我嘻嘻笑着溜回家找姐姐去了,完全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。
只留和尚一人泡在水里,对着秃了灵芝的昆仑山金刚怒目。
"轰"的一声,我从梦中暴起,蛇尾一摆,水流大乱,洞穴石头滚落。
我想起他。我不愿想起他。可梦却荒唐,不知为何,心下凄然。
难道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?我吃了一惊。
有一个声音忽然地冒出来,你还想见他,对不对?
不对。我情愿不见。他有啥好,值得我留恋?我小青,不是素贞。
那声音笑道,小青啊小青,你到底还是放不下。
我何曾放不下?是世人有眼无珠,有情无爱,我不会回去!
咦,你难道想这样吃了睡,睡了吃,浑浑噩噩混个千百年?荒废百年修为,徒然当个畜生?
当畜生有畜生的自在,修行有什么好?
我也有心魔。不过孑然一身,我看你用什么诱惑我。你尽管来,我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才不会像法海和尚那样恼羞成怒。
你当然可以不回去,可你就不想去见姐姐的孩子吗?那声音变柔,我浑身一震,竟是素贞的声音?
我努力定神。孩子交给法海,我没什么不放心的。
你信任他?你不恨他?你看他那么霸道,那么虚伪,言而无信,以一已私欲祸害了你和———
我不恨他。
我平静下来,真心的。我想明白了,如果没有法海强夺许仙,素贞也会迟早心死。人世间百转千回的弯弯绕,一条蛇的直肠子岂能消受得了?许仙还是会和我偷腥,素贞还是会和我反目,会逼我走。避不开的。
那你呢。你有没有心死?
我的心脏剧烈跳了一下。我没有,我没有。我对红尘失望,不再眷恋,却也不是不怀念的。我和素贞在花柳繁华地的一幕幕,是梦里快乐的时候。
去见姐姐的孩子?我的心怦怦跳动了。
见就见,不过远远一眼。了结一桩心事,从此不与俗世牵连。
我再一次入世。
化成人形,稍有生疏。依旧是青绫裙子,只是赤足披发,眉眼无限地淡下去,也不再抹梅子红的口脂,搔首弄姿。
我不会再绾发髻了,任由长发披散。素贞曾教我梳发挽髻,插上时新的鲜花,芬芳馥郁,彼此相视一笑,让少年郎心醉。一想起来,只有伤痛。
我也脱了鞋子,裸露双足,迈着蛇步。偏不依人的规矩。赤足走在人间大道,光秃秃的一条青蛇,不缀任何金玉珠饰,还原本来面貌。
如今过了多久?一问人,才知十二年过去了。
一切都是那么熟悉。临安依旧是临安。
街头巷陌,人声迢递。书院里书声琅琅,隔壁挂着灯笼的花楼还在纸醉金迷。
只是不见保安堂。人们不会想起曾有一家医馆,一名女子悬壶济世,妙手回春,不会想起素贞的美丽,贤淑和恩德。不会想起那个唯唯诺诺的教书先生,他们的故事,已成尘灰。
罗愁绮恨万事休。
我淡漠地走了过去。
一群少年郎下了学,叽叽喳喳地闹腾着。
一位小孩子,蹲在地上,看着一只受伤的白猫,不知所措。"哎呀,它的腿破了!我要带它去看郎中!"他抱起猫,从我身边经过。
烂漫的孩童。我随意一瞥这孩子。立刻僵住,心旌摇曳。
他年岁尚幼,只是那张面孔已初露有别于他人的精致。
这份精致太熟悉了。她的妖娆,他的俊秀,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张孩童的脸上。一双妩媚的黑眼睛,与素贞如出一辙。
我恍惚,借此机会叫住这小子。
他怀里猫儿见了我,浑身毛爹起,耳朵瘪到脑后,喉咙里呜噜呜噜,很惧怕。我抚一抚它,它直往他怀里钻,避开我。
我绑好了它的伤腿,轻轻一吹,它立刻避之不及地跳窜出去,跑了。
"姐姐你真厉害!"他的眼睛一闪一闪,姐姐的眼睛看着我,一派天真,全是信赖,回到初始。
我一怔,他喊我姐姐?
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"我可不是你的姐姐哦。我比你大很多很多……有你姨娘那么大。"我微笑,抚上他蓬松的额发。
"你姓什么?叫什么名字?"
他不疑有他。
"我姓许,叫梦蛟。"
他姓许。
"很特别的名字啊。"
"娘说,我是由一个和尚抱来的,当天她梦见一条白蛟在水里游…"
过去兜兜转转,又回来了。
我默默瞅着梦蛟,要将他望进眼里。一时不知是悲是喜。
喜的是素贞的骨肉,活在红尘里,延续了她的生命。悲的是将来他娶妻生子,一代代将蛇的血脉稀释,直至湮灭。他永远不知道他身上背负着一段"传奇"。
做个普通人,也挺好。
我与他聊了好些话,又给他买了粽子糖和风车。不出片刻,他便亲热得唤我"青姨"了。
他说他的父母待他很好,面带依恋。我安心了。
他说他的父母恩爱,世俗中人的鹣蝶情深。我听他说,心思却飞了。
我深深望他,心中涌动着奇异的感动和酸涩。我要克制自己,不能拥抱他,不能告诉他,他亲生父母抛弃他的真相。上一辈的爱恨纠葛,就让它记在我心里好了。
黄昏时分,倦鸟也归巢。他迈着小短腿,回过头,依依不舍与我挥别。
"青姨,你何时再来呀?"
我笑着摇头。我不会再来了。
他家去了。
我目送他离去。
一阵风来,送来河中一脉荷香。还有别的一些,让人警觉的气味。
熟悉的麻烦来了。
"妖精呀!"
背后来了个长袍天师,这次不是瞎子,也没跟童子。我见他黄眉长髯,腰拖长剑,邋里邋遢,没有威风,只有猥琐,还没有法海半分凛然正气。我很瞧不起。
"贫道可算是找到了!"他眉毛一竖,在众人的窃窃私语里叫道,"前些天贫道闻得西湖有异动,什么神迹,果然是你这妖精!贫道要替天行道,收了你!"
他手一扬,一面镜子晶亮闪着光,正对着我,映出一条嘶嘶蠕动的大青蛇。众皆哗然,惊叫着,退避三舍。他捏着胡须,小眼睛里满是得意,以为收了我,从此就平步青云,名声大噪,而后借降妖除魔,赚个盆满钵满。
我的眼睛闪出幽绿的冷光。
替天行道?我笑了,就凭他,一根孱弱的芦柴棒?
真当我五百年是玩过来的?
我一步步走近他,"道士,你心中有妖,所以见谁都是妖。不妨用镜子照照自己,你,说不定也是妖呢。"
他托大了。以为我是垂死挣扎的小妖,志得意满,一见镜子里的自己,立刻面色大变,怪叫一声。
我微笑。障眼法谁不会?他一定是看见自己从人变成了一只猫,毛发密密从肌肤里探出头,嘴角咧到耳根,骇然也是畜生的骇然。
"孽畜,竟敢用障眼法!"他反应倒不慢,满面怒色。
"什么障眼法?道士,你睁眼看看!"
趁他不备,飞快夺了他的照妖镜,扔了出去。他刚摸出降妖索,被我一脚踩扁。随即念了个定身诀。
我粗暴地抓起他的头发,扯散了发髻。真是的,这等能耐,也配来捉妖?
"看!"我逼着他睁眼。
照妖镜里映不出一张人脸。芸芸众生,皆是飞禽走兽,鼠蚁蛇虫,各色魑魅魍魉,生相丑陋,人间变成狮驼岭,阴森,可怖。
众人纷纷沸腾,骇异。
"道士,你这照妖镜,好像不怎么管用呀!"我曼声道,手搭在他僵硬的肩上,如猫戏鼠。
我背对众人,轻轻向他吐气,故意地现出我青金色的蛇瞳。故意地给他看,我是妖,又如何?他能奈我何?
我故意调笑,"众生好可怕哦,吓得我一个姑娘家,心儿扑通扑通跳呢!"
"道士,你怎么了?天太热,走火入魔了吗?"
他满头大汗,动弹不得。众人才反应过来。菜叶鞋子飞了满身,道士的神气与尊严一下被我粉碎。他转身要跑,被我一剑搭颈,不得不止住。
"姑奶奶饶命!"他扑通跪下,更让我不屑这软蛋。
"道士,你说,谁是妖怪?"
"是我,我是妖怪!我不是人!我糊涂了,喝多了酒,说错了话,还望姑娘高抬贵手!好歹饶我一命!"他的眉毛乱抖,开始打自己的脸。
我懒得听。剑光一闪,削去道士半边头发,留个半黑半白的阴阳头。我提着他的衣领一甩,他飞了,摔进水里,溅了花船妓女一身水,反而越发莺声燕语,嬉笑不断。
我忽觉厌倦。这样声色犬马的热闹曾让我沉迷,但此刻,只有倦意。我大步离开。
太阳落了,大红大紫,金丝交错,一天最后的艳丽和余热,犹自挣扎,不肯落荒而逃。
脚尖一点,一跃上屋顶,打算再看梦蛟一眼。
然而我看见一方与霞光同色的袈裟。而后是一尊金漆神像,仰之弥高,不动如山。
一切都安静下来。
我眨了眨眼,看了看燃烧的落日,眼里被落日溅了碎金。很想揉出来。
是他。
我戏耍那道士,他便在这里默然坐着,将这一切场面尽收眼底?
真不像他的作风了。
前尘似梦。
我看着他,他看着我。两两相望,都有恍然。
他依旧一身凛然气度,刚正不阿,让人敬畏。眉眼俊朗如前,只是神情不似从前脾睨得叫人讨厌。
他变得更沉凝,平和。
但,也不再年轻了。我心下惘然,我又何尝不是?过往五百年,都不及这十二年参透的多。
抬脚欲走,又不能若无其事。倒显得我匆匆落败,好像在意他似的。
"我去看了姐姐的孩子。"我木然开口,只为打破这让人无法忍耐的安静。
他颔首。"我将他托付给一户好人家。云游此地时会回来看他。"
"我原以为你会让他随你出家。"犹带点怨气,又忍不住出言嘲讽,"剃发为僧也好,省得将来为情所累,沉迷美色,重蹈他父亲的路。"
他的眼神微动,隐有愧色。"当年,我以为遁入空门便能六根清净,祛除五毒。后来才知道,是我错了。"
"我心魔太重,悟性尚不及你。"他叹息一声。
我不说话。无论如何,回不到最初。
"我知道你在这里。小青。"他唤我。
我不由自主对上他的眼睛,乌亮的,深沉的,温和的,不再盛气凌人。
我完全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。
我赶紧闭上眼,他的红袈裟映着夕阳,太烧眼睛。
心里打翻五味瓶,不知作何滋味。喜不能露,悲不能显,眼睛发酸,喉中发苦。
姐姐,这便是,做人的修行么?
不知缘由,忽然落下泪,一滴,一滴,泪盈于睫。
我在他面前落泪。我输了,一败涂地。
"姐姐曾说,当我懂得眼泪就会好痛苦,如今她有的,我也有了。我终于尝到眼泪的滋味。"
我抹去泪珠,笑望他,"师父,你会明白吗?
"我不会明白的。"他垂下眼帘,避开眼神,不看我。
我不信,趋近他,轻柔抚摸上他的脸,像第一次斗法那般,鼻唇无限贴近,气息交缠。
"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呢,法海。"
我也是第一次唤他"法海"。
原来我对他也有情意。
原来我也是真心的。
他一震,我们彼此凝视,再无置气。
刹那。
只有在这一刻,我们才能坦诚相见。我不是妖,他不是僧,我们只是一对世俗的男人和女人。我并没有惨输,他也没有稳赢。
我在他眼里看见了波澜,是如此柔软,那不再是一个钢铁心性斩妖除魔的出家人,而是一个男人,即将失去所爱的男人。
天空变成了蓝紫色。最后一丝红晕还是沉堕下去了。
我慢慢地远离他。一缕长发却犹自恋栈,借风拂于他的脸颊。
他并没有伸手抹去,任由它贴近,然后滑落。
风停了,涟漪也散了。
"但望法海师父,早日修得正果。"我合掌,向他一拜。
"而我,也会继续自己的修行。"
不会再后会有期了。
他眼中的不舍,渐渐地,渐渐地,淡下去,最后只剩一片清寂的平静。
我不再回头。一跃而下,恢复蛇身。
最后一眼看这人间。
我看见天际霞光式微,水边荷花浓艳,湖面金波粼粼,原来也是美的,如同彩虹绚丽。
我始终会记得。
三、编写机器娃娃的故事?
我的机器娃娃
去年我过生日那天,妈妈特地从临河买了机器娃娃,虽然它不会跑,也不会跳,但是它会说话。
这个机器娃娃可真是讨人喜欢。员圆的脑袋上戴着一顶粉色的太阳帽,帽沿上还镶着一圏白色的蕾丝花边。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子披过肩头,一直到腰间。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晴显得很精神。两只耳朵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倾听周围的动静,俊俏的鼻子,非常小巧可爱。一张红红的樱桃小嘴微微翘着,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。机器娃娃穿着一身印有花纹的连衣裙。一双白色筒袜,两只小脚丫上还穿着粉色的小鞋子。机器娃娃真可爱,我想,这一定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吧。自从我有了这个机器娃娃以后,我也变得干净起来了。我常常给我心爱的布娃娃轻轻的梳理头发,给它整理衣服,这时机器娃娃总好像要咧开小嘴冲我微笑,似乎在说:太谢谢你了,我的小公主!这个机器娃娃还是我学习上的帮手呢!每当我学习上遇到困难发脾气时,它好像一位有学问的老师一样,对说:康康,别着急,慢慢来,这样才能把困难解决呀!図我看着机器娃娃,我好像听懂了什么。心立刻静了下来,认真地思考起来。每当我放学回家时,机器娃娃又像我的伙伴一样,提醒我说:快复习功课吧当我学习进步时,取得好成绩时,机器娃娃又好像在一旁鼓励我:図再接再厉,不要骄哦!机器娃娃伴我度过了幸福快乐的童年。
四、守株待兔的故事怎么编写?
一天清晨,一位农民扛着沉重的锄头到田里耕地。稻田的旁边竖着一个木头桩子,每当农民累了的时候,都会走到那个木头桩旁,坐下休息。
这天,农夫照例在农田干活时,突然从草丛中跑出来一只兔子,一头撞晕在那段木头桩子上。农夫走过去把那个“小可怜”轻轻地抱了起来,走到田里拿起锄头,回家去了。
刚回到家,女儿就高兴地跑了过来,说:“”爸爸,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?还有您的身后藏着什么东西?”农夫说:“我的身后藏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。”
女儿高兴地接过这只小兔子,轻轻地抚摸着它。从这天起,农夫干活更努力了,每天都比以前更加能干了。
到了秋天,农夫一家丰收满满,每天都能吃得好穿得暖,他们三口和小兔子快乐幸福地生活着。
五、蚕妇的故事编写?
蚕妇的故事,可以先去了解一些养蚕人的故事,然后去采访一下养蚕妇女的日常养蚕工作,就可以编写了
六、活着的伤疤故事编写?
从口外草地回来的人,身上多半带着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疤。如果伤在手上脸上,谁都看得见,而有些伤是很难看见的;首先,他就不愿让谁看见,而有些伤,即使让你看,你也看不见。这些伤,痛在骨头里,深深地藏在倔强而沉默的心灵里,只能从他们艰难的步态(并非由于衰老,他们大多不过是三十几岁的人)和沉重的哮喘声中,猜想到他们曾经遭受过难以想像的磨难和病痛,小灾小病难不倒他们。
秃手伯失去双手,一目了然,他无法瞒过谁,但他那满胸脯的伤,却从来不让人看。
我也只见过一回。
有一年夏天,他一个人在河里洗身子,我悄悄地游到他身边,想帮他擦擦后背,才第一次窥见他胸脯的伤疤(只听说狼差点把他的胸脯撕开),不见则已,一见真让我吓得目瞪口呆。这哪里是伤疤?我心想,他回来已有两三年,再重的伤也早该结疤,但现在看见的却是血淋淋的一个胸脯,我觉得血还不住地在流,映着夕阳的光辉,秃手伯的胸脯,像多年之后我见到的红珊瑚,从形象到颜色,都十分相像。
我惊奇地对秃手伯说:“伤口还在流血,可不能见水!”
秃手伯很平静地说:“不碍事,早已不见血了,这叫红疤,很不吉利。”
“为什么不吉利?”
秃手伯用手抚摩着自己多难的胸口,叹了口气,说:“红疤,就是说这伤还没有死。”
“还没死?”伤还有不死的,我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“是的,没有死,伤还活着,天阴下雨时它不让我安生,整个心口还像那只狼在咬我撕我。”
我禁不住去摸摸令秃手伯痛苦的血红的胸脯,他没有阻拦我,我不敢用手多摸,生怕血冒出来。
“愿意摸就摸摸,不碍事。”
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
是的,伤疤显然没有死。我觉得它还在折磨他,哪有不疼的伤?尤其这红疤,还活着的伤疤,更不能轻信它。
几乎没有摸到一点光滑的好皮肤,蚯蚓似的隆起的密密的伤疤,仿佛在蠕动着,它们比好皮肤要硬得多。
一条条隆起的弯曲的伤疤里,似乎都生出了自己的筋骨,自己的血管,自己的神经,自己的记忆,难怪它不死!
几十年过后,我才知道伤疤也是一种生命。看得见的伤疤,有许多一直活着,看不见的伤疤,有的也一直不死!
记得过了好多天,我问秃手伯:“你胸脯上的那些伤疤为什么不愿意让人看见?”
他皱着眉头说:“伤疤千万不能露给别人看,不能让人为自己承担痛苦。更不愿让谁可怜。”
以后我再不向他提伤疤的事。我跟他常常一起吼西口调。
……
有关伤疤的道理,半个多世纪之前,秃手伯就对我讲过,当时并不理解;直到我身上心灵上,也带上了许多的伤疤,也很大也很深,而且有的到我死后,可能仍然活着不死,我才真正地悟知了伤疤这个活东西。
七、编写王字的故事?
可以写成王姓的来历,以及发展壮大。
八、奶茶店的奶怎么调?
奶茶店的牛奶不是调出来的,是加入奶精。
奶茶店的牛奶多用奶精。目前奶茶大多添加有植脂末,也就是奶精,其中大多含有反式脂肪酸。奶精是否有害,与食用多少和百分比含量都是有关的。植脂末里绝大部分都是饱和脂肪,如摄入过多,会增加心脏病方面的风险。
一项研究表示,为避免过量摄入反式脂肪酸带来的风险,世界卫生组织2003年建议反式脂肪酸的每天供能比应低于1%,按照成人每天需要8400千焦的能量基础值来换算的话,大约相当于每天摄入量不超过2.2克的反式脂肪酸。
九、奶茶店的起源故事?
说是台湾人发明的 一天一个人不小心把茶叶'倒到了牛奶 结果发现味道特别好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珍珠奶茶
十、编写温和的狮子的故事?
在一片森林里,有个狮子大王。他高大威武,长着长长的鬃毛、尖尖的牙齿、锐利的爪子,样子可怕极了,没有一个小动物敢靠近他。
因为狮子有可怕的外表,所以总是交不到朋友。他感到非常伤心,也非常困惑:“为什么我总也交不到朋友呢,我真想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啊。”
狮子虽然看着外表可怕,但其实心地善良,也很喜欢交朋友。为了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交不到朋友,他决定去找小动物们问问原因。
他首先来到小老鼠家门前,敲了敲门,彬彬有礼地询问道:“小老鼠,你在家吗?”
小老鼠听出这是狮子的声音,害怕狮子会把自己吃掉,却不敢躲着不见,只好提心吊胆的走了出来,小心翼翼地问:“什—什么事啊?”
狮子疑惑地问道:“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呀?”
小老鼠紧张地回答:“我—我—怕你可怕的表情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,那我改一改吧。”于是,狮子把脸上凶猛的表情收了起来,换成了和善的表情。
“现在该去问问兔子了。”狮子心里想着,走到了兔子家门口,轻轻敲了敲门。
兔子打开门,看着一脸和善的狮子,诧异地问道:“你有什么事啊?”
狮子温和地问兔子:“兔子,你怕我什么呀?“
兔子仔细打量了一下狮子,说:“我怕你尖尖的牙齿和锐利的爪子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,我明白了。”狮子说着,把牙齿和爪子都磨平了。
“接下来我再去问问蛇吧。”狮子说着,找到了蛇栖身的洞穴。把蛇从洞里引出来之后,他问道:“你怕我吗?你怕我什么呢?”
蛇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狮子,发现他没了尖牙利爪,突然变了脸色,恶狠狠地说:“现在我不怕你啦!”说完朝着狮子猛扑过去,把狮子给咬死了。
临死前,狮子才想到,原来过度改变自己是会害了自己性命的呀。